“姑娘,姑娘,酒来了。”两碗冒着热气的酒随着酒贩的吆喝端到了三人面前,老板满脸笑容的冲红绡说:“姑娘真是好眼光啊,这两位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可要珍惜眼前人才是!”
“好了,您先忙吧。”红绡让老板离开,只端了一碗到柏麟跟前,同他说:“多少喝一点,暖暖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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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喉计都看着柏麟小口抿着酒酿,指了指桌上剩的那一碗对红绡说:“你是看我不顺眼吗,怎么没我的?”
“咱们喝一碗吧,花椒和侧柏味重,剩下的我喝不下了。”柏麟酒量一向不错,虽然有孕在身,可为帝君者也不至于一碗酒水都要留一半给自己。罗喉计都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他巡视了他们半天终是不忍看到柏麟那满心期待的眼神落空的样子,接过酒水一饮而尽。
“说吧,为什么只要两碗,那一碗却不给他。”柏麟用手指轻点红绡的额头,指尖的温度通过接触传到红绡身上,温暖却不炽热,不似刚刚行走时没有温度。
红绡喝了一口后,被那股花椒侧柏混在一起的怪味弄的直皱眉头,见柏麟问自己,咽了咽口水才说:“凡间除夕时有地方的习俗,是家人一起共饮花椒酒。而在七夕时,有情人也会同饮一碗花椒酒,以表想和对方成为一家人的决心。嘶……这酒怎么一股怪味,老板有水吗?”
“什么怪味,那是你不懂欣赏,你看看他俩,喝完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彼时红绡正找老板要水喝,那个坐在角落,说是天界来的客人问声而至,盯着红绡手里那只喝了几口,还剩大半碗的酒水出神。
此人灰衣白发,身形佝偻,白发大多披散在头前,裸露在空气里的脖颈手腕上的皮肤还发着一股不正常的苍白。红绡听着这人说话有些耳熟,一时好奇便伸手扒开了他额前的碎发,仔细打量了半天之后红绡才说:“老酒鬼你很闲吗?怎么没事就往下界跑,上次是夜郎族,这次都跑妖族来了,是不是上这又坑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罗睺计都也薅着他头发让柏麟和自己看清楚来人样貌,那人见此也不生气,呵呵笑了几声,若有所思的对他们说:“这酒你们喝了?可曾是受了她的蛊惑?你们可要想清楚了,酒入喉头易,以后的路却难,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昆仑木,心大不生魔,你们可为将来考虑过?”
说完还借力摸了下柏麟的肚子,顺带打落了罗喉计都薅他的手。等到他规规矩矩的做好,看着眼前的三人,明显都被他的话惹毛了。他又是一阵轻笑,对红绡说:“狐狸我还欠你一幅画,不如今日补上,也算两清了。”
红绡没见过脾气如此怪异之人,被人言语冒犯冲撞,甚至薅住头发都不生气。她下意识的瞄了一下柏麟他们,等他们轻轻颔首后,她才用刚才罗喉计都和柏麟的那只酒碗放了碗血,让心月狐作画。
心月狐也不矫情,不知道从哪抻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便开始在上面奋笔疾书。终于,在他们等了快有一个时辰的时候,心月狐终于停了手。停手之后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目光在三人身上巡视,半晌才开口说:“以前的事你记得多少?”
“你说的以前,是指多久以前?”红绡有些不明白他的话,接着问他说:“是十年百年?还是千年万年?我只记得我有记忆的时候,后土大神便在我面前,说让我仔细听她论道。再然后便是修行百年,千年,中间我曾看过不少在昆仑山修行的花草树木经受不住天雷洗礼灰飞烟灭。我怕我终有一日会像他们一样,之后便求后土大神指点迷津,她说只要我长的足够大,就能上到天界,到那时可保衣食无忧,渡劫之事也会迎刃而解。”
“那你知道你父母是谁吗?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吗?”心月狐的问题红绡问住了。是啊,她的父母是谁呢?她自打记事起便知道自己是昆仑木,可昆仑只有她一棵昆仑木,她父母没道理把孩子自己留在昆仑。这么多年他们一次都没回来一次,究竟是为了什么。
心月狐见她的表情便知一切,见纸塞进她手里后说:“你以后的日子还长,他们都很需要你,他们的未来还要靠你。可是你以后经历的一切,只能你自己走,你可莫要忘了你化形时最想做的事,也莫要辜负了真心待你的良人。”
说罢心月狐化作青烟离去,气的老板直骂娘,一个劲的和周围摊贩说有个酒鬼光喝酒不给钱。红绡并没有言语,只是将画展开,里面内容惹其皱眉。
“我们能看看吗?”兴许是对于自己看着化形的小妖的心上人有些好奇,柏麟从红绡手中抽出那张纸,和罗喉计都一起看。只是一打眼罗喉计都便说:“呦,你心里的人可真多,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我和柏麟,那条小长虫。哎嘿,怎么连那个鲛人都在,还占这么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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